第(2/3)页 此人身穿黑袍,宽额正面,乍看之下略有潇洒之意,头戴冠帽,胡须整洁一丝不苟,远远地就已点了点头。 等两方走近之后,陈登立刻给郭谊拱手,面色大动,他在走近之前就在观察郭谊,果然比他还要年轻,但是成就已经难以比拟。 此次徐州大战,似乎也只有郭谊在,并无别的军师,那就说明计策排布都是他一人所做,最多与将军们一同商议。 “多谢先生,肯接纳徐州归降,令百姓少受战乱之苦,先生大义令人敬佩,”陈登颇为缓慢的说道。 郭谊同样拱手,笑道:“我早知吕布不会得徐州士人支持,所以才敢这般用计,这也是一赌,同时全赖鲍相信任。” “我自然是信任的,”鲍信嘴角一扬,“你郭孟誉的论断,向来也有根据,但是却自谦说论断,伱能够看出吕布难得军民之心,并且还一直在用内政之策来影响两地军民,你做了这么多,还说只是猜测,我有何不信的。” “我明白,你只是不愿将话说绝罢了,故而如此自谦,而我也没做什么,只是为你将后果,揽在身上。” “此举,也非是什么恩情,孟誉不必挂怀,若是得成我自然要领功,若是兵败我也难辞其咎,仅此而已。” 鲍信将郭谊这段时日所做,一一说出。 面带欣慰的笑意。 其实鲍信也是极其有才之人,当时若非是刘岱不听从他的计策,或许青徐黄巾早就被击破了。 即便是刘岱未曾听从,兵败之后鲍信也没有放弃百姓,而是凭借手中兵力死守,他通情明政,善战无惧,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敬佩的长官。 自然,也就十分明白郭谊那些政策、事迹等,给吕布的压力。 若只是施行于兖州,或许没那么大压力,但现在徐州早已在拿下下邳和彭城后,就开始了分治。 如此分治之下,琅琊、东海国两地的百姓、军民听闻了下邳、彭城之策,基本上都会因羡慕而不断自发的传扬出去。 “不错,”陈登有些幽怨的偷看了郭谊一眼,叹道:“在下于徐州之内,典农三年,为民治水,且发展了不少水利之便,引河流入田而不坏大河之土,夙夜不眠只为无愧于百姓之托。” “可这些,却在今年数月之内,全都被你比下去,何等令人讥讽。”陈登怪罪的是吕布之政急躁,陶谦虽听从他的计策,但是时日却并无多少。 令陈登的方略没有完全奏效,陶谦就已给了曹操机会,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多少收成了。 “元龙不必多说,这些话不是一两句能说明白的,”郭谊抬起手来打断了陈登的话,“别说了,等明日,稍稍安定之后,来我家中,我与你将这些话深聊如何?” 陈登一愣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看郭谊真挚的眼神,他也十分动容。 没想到,这位荀爽唯一的弟子、曹氏宛若梁柱般的功臣、治蝗救灾的英雄人物,居然是这般的亲和。 他居然邀请我去家中做客。 要与我深谈。 或许,这就是英雄惜英雄,相见恨晚吧! 我与孟誉,的确都是内治能臣,我们加在一起,便能救数百万之众。 陈登再次躬身而下,“孟誉,所言极是!今日先行聊公事。” “徐州各地的军情、官吏我已整理好,接下来陈氏会相助曹公,收取琅琊、东海两郡的城池,不过以曹公的名望,或许无需相助,兵马至便可收取各地的官吏。” “徐州自陶公殁后,实际上很多地方都以武自立不奉政令了,自今日始,便可说一句徐州终迎明主。” “曹公用兵如神也,敢问他现在何处?” 陈登对见曹操还是颇为复杂的,当初各地诸侯,陈氏就从来没看好曹操过。 没想到现在得到徐州的,却也只有曹操一人。 郭谊当即拱手笑道:“曹公不在这里,他亲率大军到豫州平叛,如今正在攻克葛陂黄巾。” “什么?他在豫州?!” 陈登不知军情,他只以为出动如此多的兵马,将吕布逼入了绝境,或许曹操是亲率兵马来。 他居然都没来。 “鲍相,你们……” 陈登诧异的看向鲍信,不可思议也。 原来在做军略的时候,就已经在设计了,此计令吕布不敢轻举妄动,唯有困守郯城。 而时至今日,曹操不在徐州战场这件事,都没人知晓,只看到了他的帅旗,趁此时机,他已经拿下了豫州。 恐怕别说是吕布,就连在扬州的袁术也预料不到。 “哈哈,”郭谊和鲍信相视一笑,而后拍了拍陈登的肩膀,道:“元龙兄不必如此讶异,过段时日就可见到主公。” “徐州之政,暂且可沿袭兖州之政用军屯策,收取各地后,暂且让鲍相安排将军镇守。” “待休息几日,我们还要去追逐吕布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