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鲍相放心,定不辱使命!” …… 深夜,营中准备了四车粮食和猪肉,众推而出,随半数归降的吕军,半数曹洪的亲信混杂而出,挟持曹洪出营去。 鲍信、郭谊、于禁等,皆是率领骑兵跟随在后,但不敢离得太近。 时而,传来挟持军士的喝骂声。 此时山坳内,在高坡远望处可以隐约看见这两支彼此保持距离,同行进山林处的兵马,吕布的探哨,一眼便辨认出来是派出去诈降的兵。 “君侯,他们回来了!” 吕布当即从下坡上来一观,同时头也不回的下令道:“取我方天画戟,牵我赤兔来。” “诸位准备,今次或可破围而出,逃出生天。” “喏!” 山坳内所有兵士也都灭了火堆,藏住旗帜,宛若山里贼寇那般,将战马牵来各自上马之后,隐藏在拐角,准备看清状况后,再行出山道,前去迎己方兵马。 但见那受胁的将军身材魁梧,穿着布匹也非是寻常人家可有,定是重要人物,果真是如此。 吕布当下下令:“出去!” 山中狼骑顿时尽出,自山道内出来,滚滚马蹄声出,很快与此军贴近,此刻吕布只是扫了一眼,这些挟持之人大多是嘴唇泛白,面黄肌瘦。 已知晓明白,此计大致是已成了,于是虚着眼远远问道:“所胁是何人?!” “乃是曹氏宗将曹洪!曹操的族弟!” 吕布略一思量,此人他是听说过的,屡次在战场上救下曹操的性命,是曹氏的悍将也,当即再问:“曹操,可果真在徐州营中!?” 那兵士思索片刻,摇头道:“未曾发觉。” “原来如此,看来便是不在,军报果然无假,我不该着急!” 吕布此时心中略有后悔,但知晓后悔也没用了。 “好,你等商议如何,他们可愿让道!” “愿!”那兵士毫无迟疑,当即回答:“他们愿意让道,但看这骑兵之阵,定然要追逐!” “敌除曹洪之外,还有何人为将?!”吕布谨慎的问道,他现在需要更多信息,来判断是否该出逃,或者能否留这胁迫之将。 “还有,还有……”那军士稍稍思量,道:“还有鲍信、于禁。” “高顺也在列!” “高顺?!”吕布眼神略微凛,此人他最是记住,仅用三千之众,进退有度,军阵丝毫不乱,指挥如臂使指,在东寨拒他一万兵马六个时辰。 未令吕布寸进。 往年,未尝得遇此等劲敌也。 此军坚固、勇猛,颇有当年徐荣将军之风。 如此名将齐聚,又何尝不是劲旅,足以说明此时曹操即便没有重视他徐州,不愿来为敌,也托付于泰山豪雄鲍信来剿。 “如此,我吕布也非算鼠辈,曹操定也重视。” 吕布感慨了一句,竟觉得心里稍有安慰,至少战略已得重视。 “还有何人!?” 吕布再次追问。 那人思索片刻,然后猛然想起了一个年轻人为军师,当时见到时就已颇为惊奇,毕竟那人较为儒雅年轻,鹤立鸡群。 一眼便可辨认出来。 “还有一儒者,应当是麒麟郭谊!” “什么麒麟郭谊!?” 吕布脸色一滞,郭谊他当然知道,此人之政是害自己声名狼藉的元凶,他愈急军备,郭谊则越善宽仁,如此两相比之,哪里还有他吕布的容身之地。 如今细细想来,高顺阻挡有方,尚且不提。 但此郭谊,方是元凶,此人不除难泄恨,但力不所能也,如今自若得去日后当提醒此人,若不得去,横死当场。 终究要看这人一眼。 如此年轻的重臣,岂能不是重视? 他若是军师,那么此次军征之策,定也是他所设,内政、善军。 “走!” 吕布下定心思,知晓所在猛将不多,曹仁、夏侯渊等并不在此,或许有机可逃走,机会便在此时。 众人下山,刚及曹洪附近,鲍信已率军前来围住。 一时马蹄声零落驳杂,宛若鼓点奏鸣,四周且有尘沙扬起。 威势顿起,想要吓住吕布左右兵士,张辽见状一眼可见南部有缺口,骑兵较为薄弱,便在吕布耳边道:“君侯,敌军愿让行,但此时走恐遭追击,或许不是好事。” “只能走矣!” 吕布当即叹了口气,“文远,我岂不知南面走,或有伏兵,此乃是特意放出的路途,然生门在此,为何不去?” “若走方可一线生机,不走只能横死在此,走罢!” 吕布上身微微一挺,“有曹洪在手,他们不敢贸然而攻!需知曹洪乃是曹氏宗亲,若死去难以交代,需考量也。” “文远,我便不信,厄运当真每每寻我五原人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