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宅院内。 郭谊和典韦在中院找到了诸葛亮。 发现时,被子已经被踢到地上了。 郭谊和典韦看着卧在床上睡得很沉的诸葛亮。 不由得感慨起来。 “真卧龙也。” 郭谊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典韦回头看他,疑惑不解,“啥意思?” “就是,一卧不起,叫也叫不醒,宛若耳聋。” “诸!葛!亮!!”郭谊大声痛喝,声音如震雷一般,吓得诸葛亮直接猛起。 “到,到。” 他坐在了床榻边缘,人都是懵逼的,盯着前方某处,神情没有半点动容,仿佛还没醒。 只是无意识的在口中回答郭谊。 郭谊见状,也颇为体贴,知晓诸葛亮肯定是累了,弱骨少年如此刻苦,当真是苦劳了心智也。 心里一软,也不好多说什么,对典韦叹道:“给他两巴掌。” 典韦愣住。 诸葛亮顿时一溜烟站起身来,对郭谊躬身拱手,恭敬道:“老师,学生已经清醒了。” “你不在家中看书,怎么贪睡到现在?难道,是觉得在我身边学不到什么?或是连一月都坚持不了,如何能得才学傍身?”郭谊佯装恼怒,面沉下来,严厉的喝道。 “学生劳累疲惫,想歇一会……” “行就行!不行就不行!!歇一会儿是什么意思?!”郭谊依旧是面有怒色,大手一挥道:“你去,回家去!到琅琊去享清福耳!” “不不不!” 诸葛亮顿时大礼,跪坐于地,他已得叔父托郭谊,引为自己的家师,那他便如儿徒一般,虽说礼仪简单,唯有大礼之度。 但礼度虽未做,心中却认。 郭谊这段时日,也待他如子,倾囊相授,从不私藏所学,日夜带在身旁,这不是真诚对待? 若是这般就回去了,日后为人嗤笑耳。 “学生知错了!” 诸葛亮当即拱手,言辞恳切,一点也不与郭谊顶撞,而且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,当多思多学,不可怠惰。 当年自己在家中使的小伎俩,到了老师这里,肯定就不可能再奏效了。 家中长辈,当年或许是宠爱,方才如此准许他任性妄为。 在外求学,不能任性,应当以笃学勤奋为主,毕竟能容性子唯家人耳。 概因,家中可有庇佑,在外需学真本领。 否则难以行走于世。 这道理,诸葛亮天资聪颖,很快就想明白了。 “不走,是吧?”郭谊叹了口气,深深地看了诸葛亮数次,来回在左右走动,最终哀叹道:“若是不走,我也不会驱你,自今日起,随我去田间躬耕、制器。” 诸葛亮茫然抬头,一脸的错愕。 怎么,怎么去田间了?! 您不是立功了吗?! 典韦凑过来道:“先生要体察民间疾苦,这一年治理民生以修生养息,如此方可得兵士钱粮。” “不是被贬,乃是他自己主动领职,现已经是东郡典农都尉,管境内民生、水利事务,与徐州陈登一同,治理兖、徐两地之政。” 诸葛亮听完,更是跪坐直立,心里荡起无数心绪,一时竟有些迷幻,世间竟有此等人也。 不以军功、战绩为赏赐,求民生为上,反倒愿意去田间躬耕,不升官享受,闻达世间,著作以扬己功绩,反倒愿意在去耕地。 “老师,这是为何?何舍安逸而求苦劳,难道士当以名为重乎?” “不是?”郭谊坐在了床榻上,把诸葛亮拉起,让他坐到了自己身边,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何回答,片刻后,道:“古语云,民者,水也。” 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此乃民之本质,但既能载舟,便可使得水涨船高,民愈富足,兵愈强盛。” “任何时候,法度与内治,皆当并存,法度超脱内治,则倾于暴;若内治超脱法度,则倾于羸弱。” “今,兖、徐兵马,在册则有二十一万,可出征调动至少十万余,战将三百六十九名,名将无数,且主公重法典,我等就要重内治以辅。” “徐州、兖州历经两年动乱,今年起为治一年,百姓仿佛久旱逢甘霖,若有大治,伱觉得会如何?” 诸葛亮点点头,深以为然思索片刻,道:“民心更固,乃至拥护。如此,曹公治下文武,皆为善政。” “老师所言极是,政需依民,当为水涨船高也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