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哎,”郭谊在门前停了下,抬起手来和戏志才、郭嘉打了招呼。 郭谊和郭嘉,虽是同族但不是同宗,不认识。 但两人有一个共同之处,那就是在数年前,若是想要见郭图一面,都见不到。 属于旁支末学。 郭谊在主位上坐下,开门见山的道:“二位,若是有事商议就尽快,若是无事我就回去了?” 趁着郭嘉和戏志才相视一愣的工夫,郭谊很敏捷的点了点头:“很好,没有,那我走了。” “有有有!” 戏志才直接绷不住了,连忙虚伸两手作诗要去拉人,一边快速的说道:“长安天子有异动。” “等他到了长安,我们再设法去相迎,如何?”郭谊快速的答道。 “这……”戏志才还没坐下,人已经略微发愣,盯着郭谊不住的看。 这人变化好生巨大,以前商议诸事的时候,恨不得将话都说个通透周全,现在倒好,自从成家之后,从速? “孟誉何处此言?” 郭嘉眉头紧皱,颇为不满的追问起来,同时还瞥了戏志才一眼。 之前来时,乃至这些时日任上相聚,无不是在夸赞郭谊如何谨慎,为人好学笃行。 献计之时,以周全为主,将大事小情尽可能多思多提,在设计时也是事无巨细,亲自深思。 且设计之地,察其地形,多有躬亲。 现在就这啊?一句话先说论断,根本不去理会别人怎么想。 “奉孝兄长,长安之事有诸多文武策划,且李傕郭汜虽有间隙,但他们还有兵马在手,此时若是去插手,他们会重新联合对付外敌。” “我们不管,自然相斗而灭,何故要去动手?天子若是东归,当然无处可去,只能回归洛阳旧址,再招天下诸侯前去奉迎。” “到时候,何人最近?当然是河北袁绍最近,我们若是去,要千里左右,不如将兵马暂且先扩张至洛阳,再等待天子动向,且避开其余护卫左右的将军,一旦迎到天子,那么他们也无可奈何。” 郭嘉听完,当场哑口无言。 因为郭谊所言极为有道理,现在李傕郭汜内斗,是两人之间争权夺利,还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分化二人。 无从得知。 但无疑,现在不要有外力插手才是最好的办法。 “我们也是这么想的,”郭嘉叹了口气,双眸微虚,却是又笑道:“孟誉你已经快十日没有去任上了,我听闻,你曾许下承诺,有农耕之器改良、水利之器以灌溉,军备之器以壮军威,现在是否还记得?” 郭谊点头道:“记得的,目前还在苦苦思索。” 郭嘉和戏志才顿时就麻了,“那你,那伱为何呢?现在一点也不着急?” “二位,成婚了吗?”郭谊冷不丁点问道。 “没有。” 两人也是异口同声的回答。 戏志才在颍川也是出了名的光棍,郭嘉则是懒得婚配,一直热衷于类似妙馆之事。 郭谊向后微微靠了靠身子,一时间竟然有些悠然自得,点点头道:“那就不奇怪了。” “唉,尔等单身汉,如何能体会成家之乐也?” 砰! “欺人太甚!” 郭嘉直接拍案而起。 郭谊当即就笑了,指着他却看向戏志才道:“急了急了。” “我急什么!?”郭嘉手一抖,马上又放在桌案上,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安稳下来,在蒲团上坐得尽可能的淡定。 但鼻孔还是止不住的放大,恶狠狠地盯着郭谊说不出话来,“这有什么可急的,我急了吗?” 戏志才一脸无奈的看着他,“是有点急。” “哼!” 郭嘉此刻看向别处,过了片刻又转过来,向郭谊道:“长安送来的消息足多,大致如此,孟誉你的看法便是不用管,是吧?” “虽说仍旧还要派出使者,去长安打探消息,路途遥远,一年一次耳,其路上饿殍遍地,山贼横行,自今年之后恐怕也难再通行。” “但我敢断定,袁绍等人已经也有了消息,孟誉难道不知沮授、辛评、审配等人,一样明白天子的重要性。” 郭谊拱手问道:“那么,奉孝兄有何高见呢?” “应以暗探入长安,策反天子身边的诸侯,视情况而择也,虽不在长安,但我大致可以猜测关外态势,李傕郭汜不得关外诸侯之心,回不去西凉,又不敢入侵中原,两人心生嫌隙只能瓦解。” “此后,天子身边有兵权、有羌人相助的将军,估计就会各自为派,一路争夺,如此我们可沿途把控消息,一旦知晓天子落脚之地,再择人前往进言,迎天子东归,安置于颍川境内,颍川距离洛阳不远,又有高山、河川为天险,可以拒西面追兵,如此一来,便是坐拥天子而号令群雄,天下士人之心,多半会归附于主公。” “孟誉以为如何?” 郭嘉傲然而视,他不光是这么想的,且已经派遣了数支暗探扮作民众出西面去,一路过洛阳打探。 同时还有明面上的探哨骑兵,以收治流民为名,不断沿途打探消息,企图能有所获。 齐头并进之下,一定可以先一步得到消息,便可以提前决断,在他们三人共同的方略之中,天子占据了极为重要的部分,对今后取中原,有至关重要的大旗作用。 所以来不得半点马虎。 郭谊听完后,面露震惊之色,当即从主位上立起身来,呆若木鸡的看着郭嘉,这眼神仿佛是看到崇敬已久的高贤。 让郭嘉已经慢慢的露出了微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