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下了战马,走在去营中的道路上时,已经听见了操练的呼喝之声,中气十足,声如洪钟,每一下打,都极为干脆利落。 而且声音整齐划一,面貌和北营完全不同。 看到此貌才让他稍稍心中安稳,于是问左右道:“南营,是哪位将军在主训?” 左边小吏当即拱手,笑道:“是关云长、张文远两位将军主训,由徐公明将军负责内外事宜,关将军主校刀手、马弓手,而张将军是主训骑兵,徐将军则是以战阵、内勤为主。” “至于募兵,则是三位一同记录登册,负责军备领取,军中也有工匠会自己修复残甲。” “嗯……” 戏志才满意的点了点头,这三人,都是郭谊举荐的将军。 相比于曹洪,他们的名望当然不可及,但是这风貌却全然不同,倒不是说曹洪操训的士兵不行,若是和寻常将军相比,他已经算出色了。 帐下将士如虎狼,见利则能奋勇,能够定下这等风气也不一般,这代表着钱财能够激励将士。 但是与这里的森严相比,全然不同。 “他们人呢?” 戏志才到了营内,未曾见到三将,但有副将从远处跑来,对戏志才顿时行礼,道:“祭酒来得正好,三位将军杀了鸡,在主帐饮酒,还请先生前去。” “混账!” 戏志才顿时面色一板,当即怒不可遏,脸色陡然转沉,而后大步朝着主帐走去,那副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能求助似的望向跟随戏志才而来的人,但这些人也都不明就里,只知道祭酒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。 一众人赶紧跟随而去,那副将想要提前去报信,但是却苦于找不到机会,就这样几乎是跟着戏志才一侧进入了主帐内。 关羽和徐晃,正在主客位上,而张辽则刚好在另一侧,想来这里也没客人,就随意坐着了。 戏志才一进来看到这状况,当即呵斥道:“尔等不思操训,为何在这饮酒!?” “军中岂有饮酒作乐之礼,你们对得起举荐之人吗?!” “哦?!” 关羽放下了酒觥,他本来想笑脸相邀,但是忽然听见呵斥,心中也顿时止住,当即看向案几,笑道:“祭酒所说举荐之人,是何人?” “难道是祭酒举荐我等,方才有此机会在此操练兵士?” “我等饮酒,并不耽搁募兵、练兵,连日操劳,为的是不负重托,为何祭酒却这般言语?” 关羽一连三问,让戏志才神色一滞,也自有一股子火从心中而起,他当即冷笑道:“诸位将军,好一个连日操劳。” “此番我只听见兵士在操练,面貌风气如此之好,当精益求精也,却不料三位在此饮酒,如何对得起主公之托,我所说举荐之人,正在被他人所辱骂,若是诸位也不能出彩,日后他可就要沦为笑柄了。” “哦……” 关羽轻抚胡须,慢慢的将长须在胸前理顺,因喝酒而面色更红,但端坐时却有一股威严自在。 他虚着双眼看向左右,两名将军都是略有愕然,此时张辽心里耿直,他听闻了有人举荐,心中颇为意外,忍不住问道:“敢问祭酒,到底是何人举荐,能否告知?” 戏志才叹了口气,旋即也找了个案几坐下,将郁闷长舒出来,然后想了想,又抬头扫视,冷声道:“给我也倒点酒喝,我喝不多。” “快快上酒!” 关羽朝外大喝了一声,副将立马抬了酒坛进来,再用碗给戏志才道上,然后退出帐外去。 等他走后,戏忠方才喝了一大口,随意的用手袖擦拭着酒液,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。 “唉,是我着急了。” “是我急了!” 戏志才对关羽拱了拱手,“关将军不必挂怀,方才是我失言了,我只想着自己举荐之人受辱,却不曾想乃是他自己本事也不足也,仔细想来他是否受辱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!” “三位将军能够将新兵操训到这等雄武整齐之姿,也已经非常人所能及了,戏某敬佩。” “但这举荐之人,此前他自己都不肯说,只是暗中举荐,并不标榜自己,现在我却告知,如同为其表功一般,诸位将军切莫在意。” 关羽、张辽、徐晃,此刻都是一副颇为洗耳恭听的模样,颇为好奇的想要知道这背后是何人在举荐。 戏志才笑道:“是郭谊。” “郭谊?” 张辽和徐晃当即惊讶,但关羽却陷入了沉默。 郭孟誉?! 我们从未与他相识,却为何要刻意举荐?若是如此,岂不是承其恩情,日后要择时机而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