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之瑜,素衣散发,眼睫轻阖,狼狈地靠在床边上,面上一片烧红,唇干而涩,已经昏了过去。 魏识不再犹豫,当即回到房门前。 "哐!哐!哐!" 三声巨响,沈之瑜倏然惊醒,觉知有人在踹门,这种力道不可能是石头和阿满,也不可能是姜姒和真人,只有魏识和殿下才会有这种,恨不能将门框踹下来的力道。 她只是不知到底是魏识还是殿下。 沈之瑜不想任何人进来,魏识虽然照顾着石头直至痊愈,殿下虽前往南地,可说到底他们都只是人,在这凶猛的疫病面前也不一定扛得住,她不敢赌。 自己早该死了,何必再拉一个垫上? 再说死也没什么不好,她终于可以见到他了...... 这般想着,沈之瑜费力地从床底下,抽出了一根劈好了柴,想敲三下木床沿,希望外面的人能明白她的意思。 人是魏识,也许有些可能,若是殿下,听不明白,那也没办法了。 木柴是料实质密的好柴,是魏识春日里专门打来存着,冬日用来给祖父烧碳用的,敲击床沿的声音钝闷。 沈之瑜的力道轻,提着气,间隔着外面人踹门的空隙,敲了三下。 魏识开始不明就里,后来倒是明白了,唇角微提,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了下房门。 魏家的屋子门窗一向结实,这般才敢不砌院墙,否则早叫人登门入户,翻个底儿朝天了! 可再结实,魏识都能踹开,当初的时候,爷爷还推了桌子,柜子去堵门,还不是让他给踹开了。 一想到爷爷宁愿,烂在屋里都不给他开门,魏识真气得心肝儿疼,如今又来个一模一样的,他哪里会忍? 想让他走? 做梦! 沈之瑜意识模糊之间,门轰地被踹开了,涌进一束光,照得眼睛生疼,她不由眯了眯眼睛,这才去看来人。 极短的一瞬,沈之瑜看得清楚,是魏识,提着一盏石头递来的油灯。 殿下与魏识,是很好认的,魏识便像是房前溪流边的榆树,挺拔、静默、踏实、可靠,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,近乎纯稚的善良和正气。 而殿下则像是临尘的仙琼玉树,便是偶尔的少年义气都显得格外从容矜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