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耶律洁男点了点头,他坐直身体,摆出威严姿态。 但又低声问到: “攻击南国之事?” “由我来和他们说,国主不必担心。” 张楚应了一声。 小国主点了点头,似是真的不再忧心。 就如当初对待高兴那样,对张楚完全放权,任由他去做事。 几息之后,随着厅门开启。 一队打扮奇特的人,走入这厅堂之中。 为首者身穿怪异黑衫,如长袍一样。 上身又有外袍罩着,在外袍两侧,有菊般的徽记,但下身衣着,却犹如宽大马裤。 脚上穿着木屐,腰间配着怀剑。 觐见国主,长兵胁差,自然已被收取。 不过最让耶律洁男感觉到奇特的,是这人的头发。 短短的头发,在头皮中央,还要剃掉一道,又在脑后束成古怪发髻。 这等不伦不类的发型,整个中原,不论南北,都是没有的。 初看时很滑稽,让小国主涌起一股笑意,但现在乃是威严之态,自然不能笑出声来。 而在那为首者身后,跟着一个同样打扮的老者,后方还有四个兵卒。 这些兵卒就威武多了。 各个身穿战铠,如藤甲一般,脸上还带着面盔,都被塑造成东瀛传说中的鬼物。 虽然个子矮小些。 但各个身带煞气,一看就是百战精卒。 他们身上的长刀兵刃,也都被守护在厅堂外的国主亲兵收取。 “唰” 待上前几步,这队使节半跪于厅堂之中。 为首那人不敢抬头去看北国国主,又看到了坐在国主下首,面无表情的通巫教主高兴。 他低下头,用不太标准的汉话。 大声说: “三韩龙马国使节,今日来此,向国主君上赔罪,还望国主君上,看在以往我两方交好的情分上,饶恕我等无礼之罪。” “我国朝从未收录三韩之地的附庸国书,与你龙马国,也无政事往来。 虽相邻,但也如陌路一般。” 耶律洁男看着那半跪的使节。 冷声说: “我国朝遭遇兵灾,尔等不来援助,坐视我国度被围,那也是应有之意。 你龙马国,又何罪之有啊?” 这似是为倭人开脱,但语气中的含义,实在是算不上温和。 那使节心中哀叹一声,伸手取出一份卷起的文书。 双手呈递,他高声说道: “我龙马国国主,本也欲出兵相助上国,无奈朝中奸人进言,扰了国主心神。 这才做下天大错事,今日便由我等送上国书。 自此之后,龙马国愿为上国附属,敬上国如侍奉君父,愿为国主君上效犬马之力。” “呵” 小国主轻笑一声。 也不命身边侍奉的阿德,前去收取国书。 不过语气变得温和一些。 他说: “孤也听闻,尔等在三韩之地已划出国土,开衙建府,尔等首领,是叫‘龙马’吗? 既然是呈递国书,又求两国安泰,为何不见龙马亲自前来? 说是已知错要改,却不见丝毫诚意,莫非尔等所说所求,只是诓弄孤不成?” 那使节好似早就料到有这一问。 他语气不变,还是带着温顺尊敬。 回答到: “我国主确已知错,本欲打算亲来觐见君父,但又唯恐诚意不足。 恰逢我国阴阳师观测,海上神风已有减弱,便亲自往东瀛北海去,为天朝上国招募军士,打造战船。 只待神风降下,便以做上国前驱。 为国主君上攻伐南国,以助君上安定中原天下。 待到临安破灭那一日,我国主才敢以微末功劳,报答君上饶恕之恩。 然,国主也知,如此说法,未免有投机取巧,巧言令色之意,便使小人,带来妖言惑众的朝中重臣于此!” 那使节话音刚落。 身后四个武士便霍然起身,将那面色灰白的老者押在庭前,使他跪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