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别动,别动!我们真杀他了!” “都别动手!!” “尔敢激我!我必杀你主将!终究死也要拉个垫背的!” 吕布麾下这些军士也非是贪生怕死之徒,虽说现在走投无路,可却还有些许狡猾在。 当即大声叫喝起来,企图吓住周围的兵马,没想到这时眼前挟持的这位身板宽厚的将军直接痛喝了一声。 “那就杀!!!” “来!杀了我!今为人质,便当我兵败,郭孟誉你说得对!此为国法无需因为特殊!动手!” 曹洪刚一说话,身后那抵住他后背的刀就在向里插来,已破开了后背布袍,刺得生疼。 不过为将者浑起来哪里还管疼不疼。 他一声都没吭,沉着脸看向周围,这里至少有八十几人,一起垫背也无所谓了。 反正沙场多少年,死也该死七八次了,每次都是险象环生,今日也是打西寨亏于追击穷寇,故而想要补全功绩所致。 这他娘的是被贪所迷惑,啧,我曹洪还成贪欲猎手了。 “鲍相!不必顾及我!斩杀这些贼人,吕布也跑不掉!只是还请你与大兄说的时候,千万言明曹子廉没有贪生怕死。” 鲍信刚要回话,但那些吕布贼兵却已经慌了,四周兵马作势欲攻,而劫持这位主将又忽然心横斗狠,后边的人开始喊了几句就不敢说话了。 甚至,周围人还嘱托持剑者不要伤了曹洪,他们也明白如果这人真的死了,恐怕这几十人全都要陪葬。 郭谊见状眼睛顿时一亮,怕死是吧? 吕布麾下兵士,这一看就是还想活命的,郭谊立起身来大喊道:“尔等此时死,上无报家国,下无后短孝,无非是无路可去!” “今日曹洪将军并不畏死!伱等计策便已落空,何不真的归降?以讨取活路,或还能立功!” “吕布已是强弩之末,难道尔等要弃仁义之军不顾,反与不义之师赴死?只为所谓小义愚忠吗?” “如此,以何面目对尔等父母亲友,此时归降待立功,总比全数死在这里好!” 郭谊说完,吕军兵马知晓还有投降的可能,此计策看来是已经不可能善了了。 是以,郭谊的一番话在他们耳边回荡,也不知道是哪一句有了触动,总之不少人都愿真的归降。 “放下刀剑吧,何不归降!” “终究是死,但我不想死在这里!” “这,谁人知道不是在诓骗?若我们放了这将军,马上就被斩杀该如何?” “曹军一直是信义为先,他们入徐州后,何曾有过劫掠屠城之行!不都是与百姓秋毫无犯吗?!” “是,但是……” “别但是了,我带投!” 一人扔下了刀剑,当即匍匐在地,接着他身边之人有欲举刀斩杀者,又欲腿脚一软同样匍匐者,依然还是举棋不定。 但很快,就有了跟随者,一个接一个的放下了手中刀剑,而匍匐在地,投降于敌军,一旦有了从众效应,几乎所有人都不再犹豫。 曹洪背后及脖颈登时一松,接着便是自头皮而起的一股麻意遍及全身,差点没长舒一口气,但众人在前,他还是忍住了。 借此时机,曹洪环顾四周,心有余悸的朗声道:“日后,军中若再有人被劫持为质,其余者无需顾忌,只管杀敌。” “此乃是国法,也是军令,诸位应当遵从!” “喏!!!” 此刻,曹洪深深地看了郭谊一眼,仿佛有些话想说,但是又在嘴边没有开口,等到鲍信和郭谊走近,才勉强笑了笑。 “是我之过也,只盼战报时,鲍相切莫将此事告知大兄,告知我族中兄弟!” 他低着头抱了抱拳,让鲍信和郭谊不要太责怪,方才的确是有些贪图功绩,但那不是自己天性使然,反倒是觉得西寨一战虽胜,但折损过大,心疼不已。 曹洪军中多虎狼,他带兵不是以严苛律己,多以义气与重利犒赏,现在折损,光是抚恤下发都要花费巨量的钱财。 郭谊笑了笑,道:“子廉将军不杀我,已经是大度了,不过你此番应该是有功的,何须瞒报?” 曹洪顿时一愣,“什么意思?” “我们围住了这些降卒,而他们擒住的乃是将军你,若可继续让他们擒住,从营中带着粮草杀出去,岂不是可以混淆吕布探哨,而后将他引出山坳?” 曹洪和鲍信相视一笑,“对!” 好个将计就计。 若是两人稍歇下来,再去想对策,定然也能想到此计,但有军师就是好,军师这等人物,乃是谋算者,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算计别人。 “就这么办!不愧是你,孟誉!!我只想着如何安置他们,还来不及去思索如何算计吕布!” 曹洪眉开眼笑,这计策他当仁不让,如此拿下吕布的头功,可能便落到他的头上了,若如此,到时候要起钱财赏赐来,腰板也硬一些。 郭谊脸上笑容顿时一僵,语气陡然转冷,道:“意思是,我心思歹毒,时刻想着如何算计咯?” “哎?!”曹洪当即愣住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!” 郭谊说完,直接就走了。 下令的事自然是交给鲍信来办,毕竟他本身知兵,也能如此设计,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嘴而已。 再加上,郭谊现在暂时对进言献策已经没有太大兴致了,不如回去叫典韦做好准备,等会去看热闹,见一见那位飘零半生的温侯。 他一走,曹洪连忙拉了鲍信一把:“鲍相!孟誉不会小心眼吧?!” 鲍信咋舌道:“不会,孟誉心思澄明,最为大度。” “子廉,此次就拜托你了。” 第(1/3)页